我们想到在艺术领域的求真,自然会联想到像郑燮这样的大师级艺术家,因为他在艺术创新领域是极具代表性的。在书法界提起“碎石铺街”就像人们提起“兰亭集续”一样,世人称其为高的一个很直接的原因就是他的独创性。
谈及板桥学书,就该说到一个‘求真’的主题,古人做学问,尤其是一些颇有成就的艺术家做学问,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那就是求真性。为了应付那令人乏味的像现在一样的科举制度,让学子们费尽了心思。但是,对学问不弄出眉目来,谈科举是很不着边际的事情。所以,‘求真’是每一个求识者共同的主题,正是这种“求真”让好多人走进了误区,最后不但没成名而且还成了落魄阿Q似的人物,实在可悲。我想最后郑大师一定是想明白了,“兰亭序”又如何,几千年后也不过还是“兰亭序”,其高有它的历史原因,也有它的局限性。第一行书、三大法帖之一早已为世人公认,还有什么可争辩的呢?然而,从沿袭和发展书法的角度上看,溯其渊源“兰亭集序”出于东晋,由于脱出楷法不久,笔法富于变化,用笔多有独创性。相传是王右军情浓酒酣之时手执鸡毫和兔毫的兼毫小楷,单手擎文札,沿乘友人诗歌那神采飞扬的妙笔鼓噪着他的书欲,才信手而书,最终一气呵成,求得了章法上乘,笔韵雄神,文采飞扬,字无丝毫赘笔,方成就了一代绝品。而今,要我们百遍千遍临摹,学什么呢?不外是学其形,笃其神。然而,学其襟怀,学其道一定会觉得很茫然,尤其是今人研习书法。在这里不妨试问:“你可有王右军的才情?可否有那种临仙之意境?是否有曲水流觞的佳处?可否有那堪称一绝的鸡兔兼毫的高贵之笔?”我说难!书法之妙品是在才、情、审美、功力还有灵感皆备的情况下才会有出炉的可能。可是,他也是“醒后欲书书不得”呀。而我们穷其一生也不过是只慕其形罢了。尤其我想到一些书者,看见有兰亭笔意的作品便大称其雄,实属令人费解。即便书者百遍千遍临习之后,也难得其胸襟一二,何必糟践自己呢。更何况世人皆知真品早被唐太宗李世民带入梓宫,所传世者不论“神龙本”还是“定武本”以及其他三个版本皆为临本,且唐后《兰亭集序》辗转勾摹,笔墨气韵渐失原迹,不可能全部贴合右军原作。这不得不使我们灯油耗尽之时生出一些板桥的意识来,还是另辟蹊径吧!兰亭写一百年还是王羲之啊!其实,古时艺术之传承就已经有师古而不泥之说了,何必低头临习几十载尚不知真味在何方呢。
板桥“碎石铺街”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,但是,他告诉了人们的创新之道,只有创新之道才是发展之道。这创新之道就如同郑大师务实做法,正是这种务实成就了板桥郑燮,也成就了许多人。不论今古,对于现今人们来说即便不创出“板桥体”,也会有令人耳目一新的一片新天地。科技慕变,社会慕变,人们的生活也在慕变,没有变革就没有发展,没有创新精神,就有止步不前之虞。那么,现在再看郑板桥的“碎石铺街”法,不该只看书法的一个变革了,应该从务实的眼光看到我们民族之兴旺,有赖于不断求变不断发展这一思想,有赖于从图新中求大计,这是社会进步的永不颠覆的一个主题,也是一个民族发展务实的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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